結婚七周年前夕,林晚夏得知丈夫祈司年出軌了。在她查出絕癥的時候,祈司年在酒店里一聲聲叫別人寶貝?;氐剿磉厱r,他又是那個關懷備至的好丈夫。在一次次背叛與謊言之后,林晚夏做了一個決定——她要從他的世界里...
祈司年洗完,還貼心的幫她擦干了腳。
他站起身來,看著林晚夏,柔聲道:“晚夏,還有一個月就是我們七周年的紀念日,到時候我請一周假,我們去旅行,去哪里你定好不好?”
說著,祈司年俯身靠近,想要親吻林晚夏。
林晚夏卻突然想到蘇沫然發來的語音,他也是這樣溫柔的語氣。
她忽然一陣反胃,抵住了他的胸膛,將頭偏向一邊:“司年,我們明天再說這些事吧,你快去洗漱,我想休息了?!?/p>
祈司年一愣,也沒再說什么,點了點頭,轉身朝著浴室走去。
林晚夏看著他的背影,紅了眼眶。
那個曾說,會全心全意愛她的男人,終究還是食言了。
林晚夏躺在床上沒多一會,祈司年也回了房。
這時,一陣電話鈴聲急促響起,祈司年趕緊接了起來。
他將聲音壓的很低:“這么晚了,什么事?”
電話那頭,經紀人說道:“司年,今晚有個局,要來許多大導演。”
祈司年卻沒有絲毫猶豫的拒絕:“這幾天的事都幫我推了,晚夏才做完手術,這幾天我要好好陪她?!?/p>
經紀人調侃道:“行行行,誰不知道你老婆最重要,那你們繼續恩愛,我不打擾了?!?/p>
“嗯。”
說完,祈司年便掛斷電話,輕輕從后面將林晚夏圈住:“晚夏,我請了兩天假。”
“你不是一直都想去莫奈的畫展嗎?明天我就陪你去?!?/p>
此刻的溫情之下,林晚夏心卻在滴血……
祈司年就是這樣,不管是在外人眼里,還是在她這兒,表現都毫無破綻。
她感受著他帶來的溫暖,內心卻是冰冷一片。
不知不覺間,林晚夏的眼淚慢慢滑落,打濕了枕頭。
次日,林晚夏醒來時,身側一片冰涼。
她起身走出臥室,卻見祈司年端著一碗粥,從廚房里走出來。
“晚夏,快來,吃完我們就出發?!?/p>
“……好。”林晚夏啞聲點頭。
臨出門時,祈司年貼心的幫她準備好了一切。
衣服、鞋子、包包,沒有一件事是需要她來操心的。
畫展上,祈司年緊緊拉著她的手,一刻都沒有曾松開過。
他似乎很高興,柔聲說著情話:“晚夏,我想一輩子都牽著你,到老我也不會松開?!?/p>
林晚夏沒說話,只是抬眸望著眼前這副莫奈夫人的畫像,心口一陣抽痛。
這幅畫,據說莫奈花了十年時間才完成創作,但此時他妻子早已重病纏身。
這似乎,也在預示著自己的結局。
祈司年不知道,他們再也沒有以后了。
午飯時,祈司年一直盯著手機,眉眼間全是笑意。
這樣的神情,以往她也見過,是一開始祈司年與她約會時,期待的模樣。
林晚夏的心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攥住,傳來悶悶的痛。
這時,她手機提示音響起,竟然是蘇沫然發來的消息。
【晚夏姐,我們打個賭,司年一會兒是選擇陪你還是陪我。】
她沒回,緊接著那邊又發來酒店定位和一個‘1301’的門牌號。
林晚夏眼底刺痛一瞬,關閉了手機。
午餐結束后,祈司年送林晚夏回家,下車時一臉歉意道:“晚夏,經紀人有急事找我,一會兒就不能陪你了。”
林晚夏腦海里閃過蘇沫然發來的信息,頓時心重重一沉。
她張了張唇,聲音沙?。骸啊瓫]事,你去忙?!?/p>
目送祈司年的車漸漸遠去,林晚夏低頭看著手機上的定位。
猶豫過后還是打了一輛車,跟了上去。
祈司年的車果然停在了定位的酒店樓下。
林晚夏有那么一瞬間,心痛到幾乎窒息。
祈司年竟然真的去見了蘇沫然!
她死死攥緊手,一步步找到1301號房間。
正好看見祈司年,推門而入。
這時,里面傳來一個嬌滴滴的女聲:“司年,我好想你,你最近怎么都不來找我?”
祈司年寵溺道:“乖,今天的時間都是你的?!?/p>
緊接著,門重重關上,將那些不合時宜的聲音隔離。
可那聲音卻像是魔咒在林晚夏盤旋,將她的心撕裂了千百遍。
她不是早就知道真相了嗎?為什么還是抑制不住心痛。
祈司年曾說過,這一輩子只會有她這一個女人。
但現在看來,自己終究還是敗給了新鮮感。
林晚夏只覺喉嚨涌上一股腥甜,緊忙抬手捂住,可鮮血還是從指縫滲出,染紅了祈司年送她的婚戒。
她苦笑著落下一滴淚,看來這個賭,是蘇沫然贏了。